周鹿把玩着手机，声音闲闲的，“听起来很没钱。”

  ？？？

  这是什么理论。

  阮乔放了首刘若英和黄立行的《分开旅行》。

  周鹿又说，“民谣旅行就是坐绿皮火车，买站票，动不动就是去流浪，抽的烟从来不超过二十块。”

  “你听这歌，就不一样。”

  阮乔回神，前奏刚结束，耳边正在放，“我选择去洛杉矶/你一个人飞向巴黎/尊重各自的决定/维持和平的爱情……”

  洛杉矶，巴黎……

  嗯，一时之间，阮乔还真的无法反驳。

  她看向周鹿，周鹿正好朝她扔了一支香蕉。

  她接过，上面还有小标签。

  果然是有钱人，进口的。

  ***

  日历又翻过一周，阮乔负责的春日宴活动顺利结束，但她还是不得闲，因为这周周末又有普通话考试。

  普通话考试分等级，一般都要考个二乙才算勉强合格，大多口音没问题的都能考到二甲，当然，像播音主持这种专业，要求会高一些。

  周五的时候准考证就发下来了，林湛把准考证夹在了钱包里，吃饭的时候还展示给阮乔看，“看，我证件照也不错吧？”

  长得帅的人证件照也不会太差。

  阮乔不想夸他，只随意一瞥，却看到他的身份证号，中间那一串……

  “喂，林湛，你比我还小啊。”

  阮乔回想，自己是九月初生日，林湛生日都圣诞往后了，那会儿竟然都没想到。

  阮乔突然开心，像是揪住了小辫子一样，抬着下巴敲他的碗，“快，叫姐姐。”

  林湛嗤笑一声，把准考证摆到她面前，“上户口的时候写小了一岁，我是比你大九个月，知不知道？还不叫哥哥？”

  还有这种操作！

  阮乔举起他的准考证仔细看。

  这一看突然觉得机房特别熟悉，她拿出自己的准考证对照，“欸，我们在一个考场。”

  “给我看看……”

  林湛挑眉，拿过两张准考证。

  没过几秒，他突然笑出声，“蘑菇妹妹，你这证件照是要笑死我吗？谁给你照的，脑袋都歪了，和小儿麻痹症似的。”

  神特么小儿麻痹症！蘑菇不要面子的啊！这么大声想干嘛！

  阮乔上了当，脸红红，起身去抢准考证，“你还给我！”

  食堂众：不是很想看你们秀恩爱，叉出去，谢谢：）

  ***

  普通话考试在周末如期来临。

  大家需要戴上耳机，对着耳麦做题，念一些词，一些句子，这些都是做过训练的，难度不大。

  林湛和阮乔隔了三个座位。

  进了考场，老师就说规矩，让他们考完先不要走，不要发出响动影响其他没考完的同学，大家全部提交之后才能离开考场。

  阮乔点着鼠标进入考试界面，尽量保持字正腔圆的答题，不时还看一眼左上角的音量符有没有正常跃动。

  前头的题都很简单，最后一题是命题说话，限时三分钟。

  阮乔对待所有的考试都很认真，这些都提前练过一两段，她的题目是“我的家乡”和“我喜欢的植物”二选一，之前有练习，说起来还比较流畅。

  她考完提交之后，慢慢取下耳机。

  还有不少人在考，大家都怕录不进去，声音比平时都要大上几分，有人还特意把声调扬得很高，有点搞笑。

  陆陆续续有人答完题，机房也变得越来越安静。

  然后阮乔于一片安静中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我尊敬的人。”

  她转头，林湛竟然刚开始做最后一题，他选了这个题目啊。

  接下去的声音就有点辣耳朵了，阮乔也是万万没想到……

  林湛没有提前准备，倏而让他说一段类似演讲的话，还限时，真的挺难憋出来的。

  “我尊敬的人是……我的女朋友，她叫阮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