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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1 / 2)





  只是没了人在,这也不是说话的场合,两人眼神交错了一回彼此会意之后,直到吃完饭,送客完毕又把闺女打发去睡觉,两人才有机会坐下来。

  宋师竹一坐到榻上,一身骨头便都软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真是精神可嘉,赶了几日路,回来后还能把家事都问一遍,最后还能把家宴给吃完。

  封恒听着她的絮叨,嘴角笑意明显。宋师竹摸了摸他脸,先是亲一下,还不够,抬头接了个吻之后,才觉得有种终于到家的平静。

  封恒眉头舒展,道:“李将军每日都让人送消息回京,我就算着你应该会在今日到家。”但皇上那边有不少旨意要下发,其中几家太后承诺过要放他们一家性命的更是属机密之事。

  宋师竹连忙问道:“柏哥儿说你回京时全身都是泥泞,是不是在林场遇到危险了?”今日听到这一句时,她就记在心里了。

  封恒顿了下,宋师竹的雷达灵敏得紧,眼睛立刻看过来。他摸了摸鼻子,还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快马加鞭和皇上会合后,赶在叛王偷开城门前便进京了,当时他跟着皇帝一块并列站在城门上,刀剑无眼:“不知道谁射了一箭过来——”

  宋师竹听到这里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封恒要是敢以身救驾,她肯定跟他没完。幸好封恒没这么说。

  他有些丢脸道:“我和皇上都是朝两边退了几步,我一时没留神在城墙上蹭了一身泥。”

  宋师竹这才放松下来,她倚到他怀里,想了想,小声道:“虽然皇上很重要,但以后要是有同样的事发生,你别想着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她和李随玉虽然要好,但没好到连自家相公也能舍出去的地步。

  封恒慢慢听着,心头出现一阵火热。

  他的唇贴着她的,宋师竹只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亲晕了。但封恒还是没有停下来,烛火摇曳中,屋里温度渐升,美人榻被压出了阵阵咿呀声。

  良久之后,宋师竹只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像在温泉水般的柔软,靠着他光粿的胸膛,她有些可惜道:“这一回你都没泡到温泉。”

  封恒亲了她一下,想了想,道:“你要是喜欢,咱们应该能够买一块温泉地。”

  宋师竹顿时抬头看他。封恒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我这一回应该能升一级,跟你的诰命能相当了。”

  才升一级?

  宋师竹顿时有些失望。封恒解释道:“先生觉得我升得太快不是好事,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皇上赏罚分明……”

  上回高玉珩来过封家之后,便一直觉得他家太小,这一回虽然只升一级,但皇上却说会送他一座御赐府邸,大小和位置他这两日都去看过了,很是不错;另有其他的金银封赏,也应该够买一个温泉庄子了。

  宋师竹的铺子赚钱之后,她便一直在看地。但京城周遭的田地寸土寸金,先前徐家、苏家和钱家卖地时,她消息又知道得晚,余下的都是一些残羹剩菜,她看不上、又怕下回没有这等好机会,在他耳边絮叨了好久。

  封恒一直记在心上。如今能用功劳换得这些赏赐,他也已经很满意了。这样自身家中都能得益,他觉得比皇上一口气给他升两级更好。

  宋师竹听封恒细细分析了一会,也觉得自家这回不仅能升官发财还能得田得房,也是不错了。

  他们现在住的这处宅子是冯氏赠与的,宋师竹早就有心要还给二叔一家。这回能得一座宅子,也是一件好事。

  夫妻俩都觉得这样挺好的,但为着给家里一个惊喜,就都商量好没出声。

  半月之后,皇帝终于把这一摊子事捋明白了,贬斥了八九家勋贵,又褫夺了这些人的爵位,除了那三家太后有过承诺能够一家子活命的,其他几家均是涉事勋贵白绫赐死,抄家罢官,女眷罚做贱籍,流三千里服役。

  之后又是一批封赏圣旨下来,那些为皇帝献计献策的,都在头批名单上。颁旨太监走了之后,宋师竹便把圣旨细细看了一遍,字迹极为眼熟。

  宋师柏凑了过去,也道:“这圣旨的字迹像是姐夫的……?”他语气有些迟疑,直到封恒点了点头,又高兴地在屋里踱圈。

  他絮絮叨叨的:“爹要是知道姐夫升官还被赏了宅子,肯定高兴。”

  封惟也道:“我要写封信给大哥说一说这件事才是。”

  赵氏方才也被人扶出来接旨,她笑道:“那你们还不赶紧写去。”

  她一发话,宋师柏和封惟都一溜烟跑了。

  冯氏坐在屋里,一早便在等待着侄女上门。

  院子里的阳光,灿烂地不像秋阳,让人的心情格外明媚。她已经知道了,宁标阳、宁大驸马今日便被赐了白绫。

  想起上京这两年的桩桩件件,冯氏总觉得有种出乎意料的顺畅。仇人身亡,高高在上的帮凶也已伏诛,一件件的都如她心中设想的那般实现。

  她以前从来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纵使这两年冯氏一直觉得自己心性平和不少,但听到宁家家破人亡时,还是觉得有一丝快意。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突然便听到外头传来一大一小的两个脚步声,嘴角顿时浮现起一抹笑意。

  她把隔壁的宅子送给侄女时,宋师竹一直觉得太贵重受不起。方才一听到圣旨内容,冯氏便想起来了,宋师竹几年前似乎说过,要是能奋斗到一处御赐宅邸,就要把房契还回来。

  这下可是如了她的愿了。

  宋师竹一进屋子,便和冯氏了然的目光对上了。她心里有种被看得清楚明白的耻意,不过还是极为郑重其事地把装房契的木匣拿出来。

  因着一直以来都存着完璧归赵的念头,宋师竹把这张契书保持得极好。

  冯氏只看了一眼,便把随着侄女一块过来的侄孙女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喜姐儿已经很习惯家里的长辈动不动就亲她,极为亲昵地和冯氏蹭了一下脸,乖乖叫了一声:“叔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