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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宜心虚,避开她灼灼的双眸,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

  你情我愿?秦棠溪眉眼凌厉,朝堂上的事以证据为准,何来你情我愿,江大人今日是魔怔了?

  殿下,证据如何来的,您心知肚明,是赵澜甘愿偷出来的,大义灭亲,抵得过千言万语。

  秦棠溪目光凝视她,脑海里浮现赵澜稚气的脸蛋,躲在她身后指望避开赵夫人的惩罚,谁知秦见晗一手将她推了出去,自己做错的事情,岂可让旁人代。

  赵澜皱眉不服气:明明是你、是你出卖我

  秦见晗趾高气扬,是你自己笨罢了。

  对啊,是赵澜自己笨,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不谙世事,不懂阴谋诡计,甚至连区分好坏人都不知,错听旁人的话,累得家族被灭,自己惨遭独毒手。

  不,是她太过愚蠢,未曾教她辨别好坏人,也是她的错,不该将她丢下。

  小姑娘怎么抵得过那么多老谋深算、城府深厚的老狐狸。

  是她的错。

  秦棠溪感觉一阵无力感,麻木地踏上马车,浑浑噩噩地回到公主府。

  脚步迈过门槛的时候,身侧好似站了一人,小手在空中点了点,奶声奶气道:这里怎么那么多钉子,不好看。

  笨蛋,这些钉子是象征着公主府的尊贵,寻常人家都是求不来的。

  阿晗,你又骂我。

  你笨,不骂你骂谁

  她向前迈了一步,眼前浮现阵阵晕眩,耳畔响起不少人的惊呼声:殿下、长公主、殿下

  江知宜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婢女着急忙慌地去找大夫,她悄悄地退了出去,让人给明姝传。

  话到了明姝处便是:将琴备好。

  第14章 病

  明姝的琴是长公主花费心思亲自教出来的,偶尔会犯错的时候,长公主都会给她记好,再谈的时候会先提醒她。

  得到传话后,明姝将长公主爱听的春江花月弹了数遍,吵闹的玉楼春里将断断续续的琴音都掩盖了过去。

  信枝在一侧候着,听着优雅的琴声,想起素日里的那些姑娘们弹的琴声多多少少是不同的,想到就问道:姑娘的琴就像是一阵风,听得人感觉很舒服。

  明姝顿住,细指摸着琴弦,长公主本就是端庄雅致之人,喜好琴,不喜浮躁的琴声,因此,当初教她的多是使人心平气和的曲子。而玉楼春里的琴多是用来讨好、献媚,两者截然不同的。

  外间庸俗靡乱的声音时不时地传了进来,她早就听习惯了,脸色平静,但没有心思再去弹,站起身就走到外间。

  在玉楼春里样貌是决定权,她长得最好看,住的屋子自然是最好的,推开门,门两侧摆放着鲜艳的花卉,灼灼艳丽,如同明姝令人羡慕的容颜。

  走出屋子后,隔壁的弥珍却揽着一位女子进屋,四目相对后,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习惯是一回事,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姑娘面红耳赤,格外娇艳,就像是清晨带露珠的牡丹花,晶莹而妖艳。

  弥珍站住,身侧的女子就跟着停下来,目光扫向明姝的时候明显带着震惊,瞬息就松开弥珍走了过去。

  弥珍气极了,伸手将女子拉了回来,巧言欢笑:您怎地走了,方才还说想我呢。

  女子一身红色劲装,束袖可见手腕纤细,长发束起更显得英气,但脚步比脑子更快,很快到了明姝面前,贪婪道:怎地没见过你。

  小姑娘身材很好,脸蛋娇嫩,腰肢纤细,就连臀部都是恰到好处。

  明姝自幼也是娇生惯养,又有长公主宠着,旁人最多只敢看一眼,哪里经受住这么肆意的目光,登时间一张小脸通红。

  女子大胆伸手,她出于本能就转身跑回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弥珍拉着女子就要走,伏在她耳畔小声说道:她背后可是有权贵,是金主呢。

  女子挑眉,谁人?

  弥珍悄悄道:长公主殿下。

  是她。女子说不出二话来,长公主是皇帝都要忌惮忍让的人,不说平民百姓,就当论那些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在长公主面前也是提心吊胆。

  弥珍暗自得意,双手圈住她的腰肢,整个人贴上去,唇角在她耳廓处摩挲,慢慢道:您出得起两万两银子,她也会是你的。毕竟长公主可没有赎她的意思。

  两万两?就凭那张脸还是那副身子,两万两银子也不怕被雷劈。女子嗤笑道,感受到胸前那份莹润丰满后下意识就拦腰抱住她,走,先让我尝尝你是甜的还是辣的。

  声音有些大,听得明姝脸色又红了几分,她还是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听得口干舌燥后,端起桌上的水就喝了,喝了两口,隔壁传来一阵低靡的声音。

  水到了嘴里变得更烫了,她恍惚放下茶杯,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信枝体贴地给将门窗都关上,还告诉她:弥姑娘许久没有客人了,今夜怕是会闹得不宁。

  明姝郁闷地躺在床榻上,裹着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那些声音才稍微低了一些。

  玉楼春日日如此,也不见得有何稀奇,热闹地夜晚下,亦有一处将不得安宁。

  平儿在屋内急得跺脚,将那劳什子郡主里里外外骂了很多遍,一面催促婢女将药端来。长公主双眸闭着,鼻息微弱,不过半日间脸色就已白得如纸,紧抿的唇角也同时失去了往日的血色。

  整个人躺在榻上毫无生机,就像是没有声息的布娃娃。

  平儿小心翼翼地端过药,扶起长公主,口中还不忘念叨着:殿下好好听话,您总说赵姑娘不听话,这个时候你不能和她一样,您好好喝药。她没了就没了,奴瞧着那位明姝不错的,您将药咽下去,我、我就给您将人找来。给您弹琴、给您做点心。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哄人的话,喂进去的药依旧被吐了出来,一滴都喂不进去。

  平儿看着看着就哭出了声音,泪水横流,不忘将秦见晗一道骂:没良心的狗东西,您怎地就养了她,养猫养狗不好玩吗?抢了您喜欢的人就罢了,还给弄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骂着骂着,秦见晗就进来了,她抢先一步将人拦住:郡主还是别进来为好,殿下不想见您。

  你不过是一婢女,如何做得了姨母的主,让开。秦见晗颐气指使,并未将她看在眼中。

  平儿伸开双臂,蛮横道:我若是您,就去外面跪着反省。殿下养你护你这么多年,你在她背后插上一刀,你还好意思回来。

  屋内伺候的婢女跟着心一沉,屏住呼吸。

  秦见晗冷笑,一双眸子更是染着明灯的光辉,熠熠生辉,不屑道:你不过是姨母在外面捡回来的一条狗罢了,怎么,主人不醒,你就狂咬人吗?

  平儿小脸一皱,五官拧在一起,吩咐婢女将人赶出去,叉腰道:我就是狗,还知道护着殿下,你呢,你连狗都不如。

  秦见晗气得脸色铁青,婢女们齐齐动手将她赶了出去,她喊了小厮过来硬闯。

  主院闹了半夜,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平儿还是一副生人勿进,不许珑安郡主靠近的蛮横样子。

  院子门被她砰地一声关上,惊醒了榻上的人。

  秦棠溪浑浑噩噩地望着熟悉的场景,眸子里染着化不开的浓墨,平儿气呼呼地冲进来,一见她醒了就哭得更大声,殿下,郡主欺负我、非要进来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