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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2)





  用过早膳后,外间天色大亮。

  秦棠溪慢悠悠地坐车入宫,路上遇到朝臣,含笑说话。

  今日朝会依旧说的是江淮逆臣出没的案子,皇帝做足了功课,面对长公主也有几分底气,道:江淮两岸鱼龙混杂,近年多频频生起事件,这次不如连根拔起,长公主觉得如何?

  陛下所言甚是。秦棠溪附和道。

  吴谙立即毛遂自荐:陛下,臣愿领兵前往。

  秦棠溪冷笑:世子是想自挂东南枝了,江淮两岸是何情形都不知,你这是千里送人头吗?

  大臣看了吴谙一眼,纷纷笑意难掩,吴世子的视线从未到过江淮,确实知之甚少。

  吴谙被怼后,憋屈得不说话。

  荣昌侯深知江淮两岸的情况,吓得缩在原地不吭声。

  皇帝孤掌难鸣,在殿内梭巡一阵后最后将目光放在长公主身上,试探道:阿姐要前往?

  京中诸事繁杂,臣离不得。

  皇帝不好再言,江淮一地就是难啃的骨头,谁都不愿意去,若派武将镇压,蛮力之下怕是会扰乱百姓。

  派遣文臣,又斗不过逆臣。

  思来想去,确实不好办事。

  殿内陷入寂静后,众人更是雅雀无声。

  秦捠忽而出声,陛下,臣觉得不如先派人去秘密探访,摸清敌情后再派兵剿灭,免得打草惊蛇。

  此言一出,不少人出声附和,长公主阖眸不言语,皇帝一时间窥探不透她的想法,她感觉自己同长公主之间差距太远了。

  不,应该是这些年阿姐从来不肯认真教她。

  这么一想后,心中难免气恨,她恼恨道:容后再议。

  长公主依旧沉默,再无方才怼吴谙的气势。

  朝会结束后,长公主转身就要走,皇帝迫不及待地将她留下。

  阿姐今日并无说出想法,可是有了好计策。

  皇帝与长公主之间早就捅破了窗户纸,长公主握权不放,皇帝跳脚无用,两人依旧回到之前的关系。

  长公主回道:臣无想法,最了解楚襄王一案的信国公已死,陛下另派贤者就成。

  皇帝睨她,长公主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温柔起来柔顺似水,凉薄起来狠毒少有,真不知该怎么面这位长姐。

  她揉着自己脑袋想了想,阿姐觉得派何人去比较好?

  秦棠溪淡漠,道:康平县主。

  宗室大多中立,皇帝知晓,而这位小姑母与长公主素来不对付,两人间斗来斗去,她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也可。

  ****

  白粥寡淡无味,喝了一碗就饱了,明姝艰难地摆摆手不喝了。

  半个时辰后,又喝了一碗苦涩的汤药,脑袋里都泡着苦味,午后睡了一觉后就到黄昏了,没有人说话就趴在床上玩了会。

  没成想,平儿回来了。

  平儿与以往不同,衣裳华丽了不少,就连发髻上的珠花也甚为名贵。

  平儿搬了凳子坐在榻前,小脸紧绷绷的,看着明姝带了狐疑,我们之前认识吗?

  明姝摇首:不认识。

  你是明家的姑娘,那些帕子都是你绣的,你这么可以说不认识我呢?平儿皱着小脸。王妃都与她说得清楚,玉佩是落在明家的,这些年明姝也在找她。

  怎地找到明姝就不认账了。

  明姝裹着被子,小脸被熏得通红,漆黑的眼里透着几分迷惑: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为何说我认识你,还有、什么绣帕?

  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平儿就开始慌了,指着她骂道:你骗我,你明明认识我,怎地说让不认识,你分明就是认识我,好多年前我路过那家门口,你救了我。

  哦,这个事啊明姝登时讪讪而笑,我还真忘了,准你失去记忆,就不准我不记得吗?你讲不讲道理?

  分明是你不讲道理。平儿气得脑壳疼,就没见过这么会倒打一耙的人。事情与王妃说得不一样,不行,她要去明家问问清楚。

  你不说,我自然会知道。说完,就气鼓鼓地跑开了。

  明姝照旧一头雾水,怎地做了郡主就变了性子,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了?

  好奇怪。

  算了,继续看册子。

  那厢跑开的明姝照着地址去了明家铺子,刚好,接待她的是明母。

  明母在店里拨着算盘,儿子随儿媳妇去庙里拜佛,她就留下看着铺子。

  见到衣裳华丽的小姑娘后就立即将人引了进来,姑娘要什么样的料子?

  平儿睨她一眼,趾高气扬地丢给她一袋子金叶子,不买东西,我就问你话,七八年前,你家是不是来了一位小姑娘,七八岁的模样。

  这么多年前的事情哪里还记得明母赵氏捧着金叶子眼中放了光亮,袋子掂量都不清,都是纯金的,卖出去肯定值不少钱。

  见钱眼开。平儿骂了一句,在公主府里见过这等人,听话就知不会说实话,眼疾手快地将金子夺了回来,道:你既不说,就还我。

  哎呦、我想想赵氏急了,到手的金子就这么飞了,那一袋足以盘下一间铺子了。她忙改口:是有那么一个姑娘,当时大雪我不愿收留她,后来她将我女儿也给拐跑了,但是后来那个姑娘又回来了,我女儿到今日都没找到呢。

  什么跑了又回来平儿没听清楚,慌神的功夫眼前多了一抹阴影。

  是长公主府总兵温瑕。

  温瑕挡在两人中间,面露笑意,小郡主不该过来,我送您回王府。

  不行,我要问清楚。平儿哪里肯,就差一句话就要问清楚了,冲着赵氏就喊道:你告诉我,我是谁?

  我哪里知道你是谁,将我的金叶子还给我。赵氏将金叶子一把夺了过来,心口大石头平安地掉了下来,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东西。

  平儿不肯,伸手就要去抓,温瑕捉住她的双臂,送郡主回王府。

  温总兵,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今非昔比

  温瑕拿锦帕堵住那张小嘴,目送着马车离开,转身同赵氏说话:烦您同我去一个地方,不然金叶子也得还回来。

  赵氏一听也不拒绝,□□还怕她杀人不成。

  温瑕给她蒙住眼睛,从后门将人带离。

  马车兜兜转转半个时辰在才停下,赵氏蒙住眼睛看不清,被温瑕搀扶着,只记得踏上阶梯,走了十几不才到了平地。

  接着是一阵清新的青草气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跨过门槛。

  这是大户人家?

  她不敢随意动了,进屋后就坐下,紧接着就是女子的声音:明姝不是你的女儿

  谁说的,她就是我的女儿,春日里病了送出城养病去了。赵氏反驳道,若是少了这么一棵摇钱树,岂非亏了这么多年养她的粮食钱。

  可方才你说多年前有个姑娘来你府上带走你的女儿,接着那个姑娘回来了,而你的女儿至今没有回来。明姝分明就不是你女儿,你若不说实话,今日就别想活着出去。

  声音过于冷漠,能让人想到是一个心狠歹毒的女子,赵氏咽了咽口水,不打自招:是这么一回事,可我家也养了明姝这么多年,她顶替我女儿在明家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