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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1 / 2)





  日子过于平静,也无甚大事发生,用过晚膳后散了会儿步就回来就寝。

  与往常不同的长公主不让明姝练下腰,反而将人扣在怀中。

  锦帐内静悄悄的,明姝更是睁大了眼睛,贪婪地嗅着殿下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了一股子舒服。

  但她没有随便开口说话。

  殿下的手在她身上一阵游走后,留在了腰间。

  她紧张地神经都崩紧了。

  要圆房了吗?

  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角,一双眼睛恨不得贴在殿下身上。

  但殿下忽而就停住了,不再前进。

  秦棠溪淡漠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灼灼艳丽的面容上,唇角微抿,却没有亲吻她,只道:你紧张?

  要圆房了、紧张

  小姑娘坦率得过了头。

  秦棠溪笑出了声,心中更想将她搂入怀中亲一亲,但她没有,只道:不圆房。

  小姑娘的脸立即变了,为何不圆房呢?

  没有为什么。秦棠溪的手贴着腰间,探入衣襟内。

  小姑娘浑身一颤,咬紧了牙关,哼了一声,背过身子不理她。

  秦棠溪觉得好笑,伸手将人按在身..下,轻声道:生气了?

  嗯,生气了。明姝不隐瞒,一双眼睛染了水色,尤为晶莹,在昏暗的光色下,就像是带着光的露珠,

  秦棠溪对上她的眼眸里,心中微微动容,你就这么想圆房?

  不圆房,你买我做甚?明姝气恨,可话说出口后又觉得自己太廉价了,不值一文,忙改口道:你说你、喜欢我,为何就不圆房呢?

  喜欢是将人放在心口上,为何非要圆房呢?秦棠溪故作叹息,小姑娘脑海里的情爱怕是被玉楼春里的想法所影响了,她捏了捏小姑娘腰间上的嫩肉,喜欢与圆房是不等同的。

  不,喜欢与圆房是一样的,喜欢是放在心口上,圆房是要占有的。明姝据理力争。

  秦棠溪微微摇首,为何要占有呢?

  因为明姝顿住了,苦于言辞,认真想了想,咬牙道:喜欢简单,难道就不怕喜欢的人被旁人占有吗?

  秦棠溪语塞了,凝望她认真的模样后心中极为苦涩,我只喜欢你,不想占有你,你是活生生的姑娘,为何要打上秦棠溪的烙印呢?

  嗯?明姝说不出话来了,觉得殿下的想法匪夷所思,实在说不过后就只好败下阵来。

  一辈子不圆房吗?殿下的想法太过奇怪了。

  明姝糊里糊涂地睡着了,天亮去户部当值后还是没有想明白,脑袋里止不住胡思乱想。

  康平手中抱着一堆陈年旧账,早就查不清楚了,皇帝偏要户部查明白,无非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她正欲唤陈郸,却见小姑娘迷糊糊地走过来,她下意识就喊住她:对账本吗?

  明姝抬头,却见页面泛黄,她朝后退了退,陈年老账,我脑壳子疼,你找陈侍郎,他速度很快的。

  就你了,我们一道,横竖你整日无所事事。康平不有分说就将人拉走,顺道又点了几位主事,几人一道速度快些。

  明姝垂头丧气的坐在案牍后面,面前一堆数字,自己却一个都想碰。

  康平手中抱着的账簿不过是沧海一粟,真正的大头还在屋里,几张桌子堆积成山,几位主簿看得是眼前发晕,明姝在后面就磨磨蹭蹭,人家看了两本,她才翻了两页。

  消极怠工。

  最后,康平看过不去了,揪住她的耳朵就将人骂了:清晨就魂不守舍,是不是想挨板子?别以为有殿下挡着,我就不敢揍你。你且老实些,不然我让人揍你。

  明姝愁眉苦脸,抱着算盘欲言又止,被康平眼睛一看,又心慌下来,不敢言语。

  账簿就像是无止境的河流,算了一整日都没有结束,黄昏后,几人都不敢离开,依旧留了下来。

  公主府里的长公主在等着小姑娘回府,一面同秦淮密探说着话。

  你的意思是皇帝在秦淮两岸藏了兵?

  确实,臣去之际,发现船只上兵器,一路跟过去,便找到了藏匿兵器的地方。想来,时间不久,过了不久后,兵器运放山里,那里有不少人,臣不敢进山。

  长公主素来从容,闻言后也未曾惊讶失慌,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淡然道:你找个机会进山。

  皇帝的人在秦淮游走半年有余,想要招兵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个皇帝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了。她想到今年秦淮消失的一船银子,看来是内有乾坤的。

  明姝是去不得了,白兔入虎穴,只怕咬得毛都不剩一根了。

  密探回道:殿下,秦淮大有名头。臣有一计策,引逆党去山中,到时就不需我们出面了。

  嗯,甚是不错,你去安排。秦棠溪颔首答应,秦淮一地本就是错综复杂,皇帝想来也是小心又谨慎,约莫想着先除了我再去剿灭逆党。可她忘了先攘外而后安内。

  殿下所言甚是。

  秦棠溪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莫要出府,免得为人察觉。

  是。

  待人退下后,婢女进内禀道:殿下,姑娘来信说今夜留在户部查账,怕是要晚些回来。

  又晚归?秦棠溪心里敲着鼓,小姑娘心思简单,只怕又被诓进花楼里去了。

  她吩咐道:你去安排些甜汤送去户部,要亲眼见到她才可。

  奴婢明白了,殿下放心。婢女领了吩咐就退出去了。

  秦棠溪照旧一人坐在屋里,回身望着秦淮两岸的舆图,目光紧紧落在那座山上。

  皇帝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除她了。

  半年来,她将大多政务都放下了,看来,君心难测,除非她死了,才会安心。

  ****

  明姝脑袋疼,借故去一侧休息,抿了一口户部里的茶叶子泡出来的水后整个人清醒许多。

  康平从外间走了进来,你又偷懒。

  明姝没有理会,又喝了一口茶,往一侧挪了挪,康平就坐了下来,一日间心不在焉,可是殿下又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明姝难以启齿。

  康平也倒了一盏茶,户部里的茶都是这种大茶叶子,喝了就苦,不喝就渴着。

  就是什么?来,告诉姑母,我可以给你解答。

  明姝心中愁闷不得解,对康平也没有隐瞒,就老实说了出来:您说,喜欢为何不圆房呢?

  什么?康平耳朵没有听清楚,反复又问了一遍,小姑娘神色坦然,就像是遇到难题一般,她这才信了。

  你同殿下没有圆房?

  明姝耷拉着脑袋:没有。

  当真是坐怀不乱。康平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情绪,将人买回来这么久竟然碰都没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