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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姝皱眉,好奇道:我瞧见过红色的。

  赵家宗族内娶亲,阿嫂便是红色。

  司衣回道:高嫁低嫁是为不同。

  明姝凝眸,我自己可以改动吗?

  当然,随陛下心意。

  明姝立即开怀,你先回去,朕自己琢磨琢磨。

  司衣俯身退了出去,走过许久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陛下是想做什么?

  明姝自己删删改改忙至后半夜,拾星进来劝解:陛下,时辰不早,明日还有早朝。

  朕再看看。明姝持着画笔迟疑下来,想到长公主高尘的气质后就开始嫌弃嫁衣,动手又将方才的样图撕了。

  忙碌一晚上,又是白忙。

  躺下后,辗转难眠,至三更的时候又爬了起来,令人去召司衣。

  拾星闻讯后也跟着起来,揉着睡眼,小心道:陛下,司衣想来也安置了。

  三更半夜不睡觉,陛下精神真好。

  明姝依靠在软榻上,手中拨弄着长公主送的桃木簪,心思不定,望着外间的黑夜,沉凝道:长公主呢?

  拾星叹气:长公主也早就睡下了,您不如再闭了会儿眼,再过不久就能见到长公主了。

  皇帝性子尚算好的,从不会无故闹腾,按时就寝,今夜这是怎么了?

  明姝闻言后叹气,道:那朕自己静静。

  拾星哪里敢让她自己一人待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陪着,硬生生地熬到五更时分。

  皇帝精神奕奕,可怜她困得站着都能睡着了。

  等皇帝离去后,她就立即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长公主。

  长公主将她安置在皇帝身边,不为监视,只为皇帝的身体。

  ****

  今日早朝气氛低沉,康平县主呈上官银失踪的证据,最后直指荣昌侯。

  荣昌侯立即大呼冤枉,陛下明鉴,臣是为明帝办事,明帝暗自吩咐臣去挪了官银,臣、臣不敢违抗。

  皇帝垂眸,在龙案下把玩着桃木簪,并没有去在意。

  她不说,自有人去反驳。

  康平县主直言:明帝已驾崩,你说什么都可以,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明帝的旨意。中书令,你可曾接到旨意?

  中书令徐徐摇首,冲着皇帝揖礼:臣不知。

  荣昌侯急得不行,官银是为招兵,现在说了,他还会多了一重谋反的罪证。前有狼,后有虎,他踏入困境里了。

  明帝自己作死还要拉上他作垫背。

  陛下,臣知错了,还望陛下饶恕。

  明姝这才抬眸,徐徐道:收入大理寺监牢,其他人退朝。

  其他人牙口不敢开,荣昌侯是明帝党羽,注定走不了多久。

  下朝后,明姝留下长公主,两人一道去了暖阁。

  孙太后知晓后,自然又朝着安太妃甩了脸色,后者闷闷喝茶,我管住我女儿,你管住你女儿,互不相干,你朝着甩脸子也没有用。

  长公主若拒绝,皇帝会念念不忘?孙太后气得脸色发白。

  安太妃无动于衷:我当初也拒绝你了,你怎地还来找我?

  能一样吗?孙太后脸色一红。

  安太妃淡淡道:哪里不一样?

  孙太后说得说不出话来了,手指着安太妃的脑门:养女不孝。

  你养女就孝了?

  呸

  安太妃摸摸自己的脑门,极其平静道: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别气了,我带她离开洛阳,成不成?

  不成,明姝还不能独挑大梁,长公主一走,洛阳必乱。孙太后拒绝道,她虽气也极为清楚,明帝胡闹留下一堆烂摊子。

  安太妃露出无奈的神色:走都不成,留下碍你的眼睛,孙苏羽,你脑子里浆糊吗?

  安南书!孙太后拍桌骂道。

  接着拍,你自己管不住女儿罢了,每次都来找我,惯得你。安太妃睨她一眼,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她二人日日见面,只会感情加深,你有本事让秦棠溪离开,没有就闭上嘴巴。

  安南书,你胆子大了。

  早就不想忍你了,得寸进尺。安太妃看了外间一眼,天色晴明,朗朗乾坤,情之一事,本就不讲道理。

  她曾经讲过道理,最后还不是败了。

  ****

  安太妃离宫后,明姝与秦棠溪两人在暖阁一楼窗下对坐,明姝一夜未睡,精神也很好。

  刚说几句话,宫女就慌慌忙忙来传信:陛下、殿下,太妃与太后争执几句,太妃离宫,太后气得在殿内砸了摆设。

  两人一惊,明姝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秦棠溪心明如镜,淡然道:大概是太妃的错。

  明姝不解:为何是太妃的错?

  嗯,就是她的错。秦棠溪坚持道。

  太妃脾气不好,但在孙太后面前脾气是最好的,太后说什么她听什么,从不会回嘴,今日必然是回嘴了。

  可不就是她的错。

  阿姐,你知晓内情?

  不知晓。

  明姝皱眉:不知内情怎好断定是太妃的错?太后对你我的事情一直不讲理,是不是因为此事?

  太后与太妃对这件事一直持有不同的态度,但太妃在明面上不会表态,久而久之,太后的气焰就很嚣张了。

  不管她二人。秦棠溪示意明姝别在意。

  明姝不肯:不管可会出事?若是太后将麻烦丢在我们这里,那岂不是殃及无辜?

  不会,太妃知晓分寸。秦棠溪笃定道,她的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前些年她不明白,只当母亲对自己不在意,后来才明白。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敢在意。

  那首晨昏并非是母亲一人所作,而是她与太后一道完成。

  两人三十多年的感情岂会因她们的事而分开。

  明姝却道:一人一味忍让也是不好。

  哪里不好?秦棠溪好奇,对面的皇帝眼下有些乌青,眼睛却尤为明亮,她这才意识到皇帝没有好好休息。

  明姝一本正经道:纵容过了头,只会让一人受尽委屈。

  秦棠溪瞧她一眼,道:陛下觉得自己受尽委屈?

  好像是的。明姝顺着台阶下,面色带着几分娇柔,想当然就要伸手攥住长公主的手。

  然而秦棠溪收回自己的手:觉得委屈就受着,臣也有小性子。

  明姝摸了空,悻悻道:我去劝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