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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1 / 2)





  寝殿内的两人安静下来了,明姝睁开眼睛,望着顶上横梁,手被秦棠溪攥着。

  蹬了蹬腿,她恼道:我想起来。

  秦棠溪把玩着她的手,指甲修长,指腹粉润,起来做甚?

  阿姐明姝软软地唤一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眼睛扫过秦棠溪的下颚,说说联名状的事情。

  不想同你说。秦棠溪按住她的嘴巴,往外侧挪了挪。明姝的脊背挺着,半晌后,小幅度地转了转身子,背对着她。

  秋日的夜里微凉,门窗紧闭,多少带着些憋闷,尤其是锦帐内,感觉透不过气来。

  明姝停了下来,秦棠溪的手在她月要间点了点。明姝又动了动,手挡着自己的月要,避开秦棠溪的手。

  秦棠溪换了一只手,继续戳着她的脊背,慢慢地,明姝就变成趴下的姿态了。

  她轻轻一笑,俯身靠近。

  等到感觉到一阵炙热后,明姝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

  恼羞成怒,但她还没有发怒,秦棠溪就握住她的双手

  由稳转为咬。

  明姝皱眉。

  稳是温柔的表现,而咬多少带着些泄恨的滋味来。秦棠溪从身后抱住她,慢慢地,将她按入自己的

  明姝眼睫轻颤,额头滑落一滴汗珠,贝齿紧抿。

  ****

  城门夜晚是关闭的,文青疾驰回城,用帝令叫开城门,一路进宫,畅通无阻到了太极殿外后。

  拾星匆匆跑来,闻言安抚道:殿下歇息了,深更半夜也做不了什么,不如等天亮陛下醒了再说。

  秋夜冷风刮过,拾星冷得浑身一颤,而文青热得满头大汗,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谨慎道:大事、是大事、安太妃不见了,庄子里仆人都死了。

  拾星颤得更加厉害了,忙道:可曾令人告诉长公主了。

  不对,长公主在陛下处。

  不等文青回应,她提起裙摆就朝着寝殿跑去,胆颤心惊地着殿门:陛下、陛下

  榻上水深火热的明姝骤然一惊,却没有回应。

  秦棠溪咬着她的耳畔,悄悄道:你问问何事?

  明姝听话,问拾星:何事?

  出口的声音却极为暗哑,就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门外的拾星没有听过来,急道:内侍长回来了,道安太妃不见了。

  榻上的秦棠溪闻言一颤,不自觉地松开明姝,急忙披衣而起。她身下的明姝慢吞吞地爬起来,揉揉了自己的腰,在榻上摸索一阵,竟没有找到自己的衣裳。

  她记得清楚,衣裳就在榻上的,竟然没有

  她极力回想着睡前的事情,而长公主推开殿门:什么事?

  长公主的声音让人发寒,拾星听得人舌头打结,黑暗的环境让她张不开嘴,哆嗦了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内侍长在外等候。

  你令他去偏殿候着。秦棠溪吩咐道,回身将殿内的烛火点亮了,榻前的地步上放着凌乱的衣襟,她随手捞起一件丢给明姝:你令文青去找的?

  明姝缩在被子里,眼眸还是红的,犹见几滴泪痕,没有去接衣裳,反而往榻里缩了缩,道:我腰还疼着,你去见文青,他会告诉你的。

  秦棠溪没有心思与她玩笑,穿好衣裳就去偏殿。

  文青急得原地打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急忙回身去迎,却见长公主的身影。

  长公主简单披着外袍,长发散下,清冷皎皎,若月下神女。

  他没有计较长公主为何在这里,快速将山上的情景复述一遍后,就等着殿下发话。

  秦棠溪陷入沉默中,长身玉立,眉眼拧着几分愁绪,你是说远游?

  文青揖礼称是。

  远游秦棠溪不由自主地重复一遍。

  多年前母亲有一次病重,躺在院子里,望着空中浮云,同她闲话道:我想回秦淮,远游的人也该回去了。

  母亲一直认为是自己是远游在外,有朝一日会回去的。

  远游、秦淮秦棠溪蓦地一怔,母亲被天理教的人挟持了。

  她迅速道:出宫,去江府。

  文青听得发懵,江府、可是江知宜大人的府上?

  简单一句问话又让秦棠溪很快冷静下来,她若是做不住了,就等同钻进天理教的圈套里了。

  有她在,母亲就不会出事,天理教是必有所图,现在闯过去,不如等着天理教过来。

  调整呼吸,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冷静下来,与文青道:守住各城门,严格盘查入城的人,另外去探一探江家可有人出城了。

  文青揖礼,领命退了出去。

  秦棠溪踱步回了寝殿,明姝依旧躺在榻上,与方才有点变化,就是穿好了寝衣。

  她在揉着自己的腰。

  扭头见人回来后,好心道:太妃如何了?

  秦棠溪手脚冰凉,眼神空洞,明姝的话就像是一阵风飘过,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明姝见状就猜出几分不妙,凭着长公主今日的权势,太妃就变得至关重要了。她慢慢地挪动着双腿,在秦棠溪身侧盘腿坐了下来,抬起眼眸,眼里满是温柔,低声道:阿姐,我知你是秦铮的遗腹子。

  起初她就觉得奇怪,后来见到联名状后就明白过来太妃为何不反对她与长公主在一起。

  她二人并不是什么堂姐妹。

  太妃所为,应当是为了保命,乾宗再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追查的逆党之后,竟藏在自己的眼皮下。

  他的父亲心计无双,瞒天过海,到死都在守护长公主。

  几日来,她一直在揣测父亲的的想法,宁死也要保住秘密是希望长公主继续保住大魏朝堂,还是说等着长公主掀翻大魏江山?

  两者有着天翻地覆地变化,她一直拿捏不住。

  陛下,你会杀我吗?秦棠溪出于习惯,将明姝揽入怀中,亲吻她的发顶,心中的慌张渐渐被她的香气压了下去。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是药一般,令人沉迷,无法自拔。

  她惘然一笑,有些可笑。

  明姝在她怀里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攀着她的胳膊,秦棠溪,我肚子疼。

  声音闷闷地,还有些绵软,听得秦棠溪心口发软,她深吸一口气,伸手给明姝揉了揉。

  力道很轻,摸得明姝眉眼绽开笑容,你要是死了,我就找别人给我揉。

  你再说一遍秦棠溪怒意涌上心口,陌生的情绪潜藏在心口里,是妒。

  初尝这个滋味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蛮狠地捏着明姝的下颚:你找谁?

  你捏疼我了。明姝笑靥甜甜,慢慢地挪开她的手,找你最讨厌的人,你讨厌谁呢?

  秦棠溪一怔:你找谁,我便讨厌谁。说完,将明姝的身子丢在了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明姝摔得头晕目眩,下一刻,眼前阴影重重,她忙道:阿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