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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7)(1 / 2)





  明姝不搭理,任由他跪着,跪了半个时辰才令他离开。

  可怜秦相一把老骨头,膝盖都跪得青了,颤颤惊惊回府后,第二日就病了。

  皇帝令人去探望,做做表面工作,长公主依旧不搭理她,明姝自食其力。

  长公主一生气就不来上朝,明帝时期是做做样子,暗地里却什么事情都不放过,今日倒好,做了甩手掌柜,不管不问。

  没安静几日后,陈郸哭着走进来。

  明姝嫌弃他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令人赐茶赐座,又问他为何哭。

  陈郸本就没个正形,憋出几滴眼泪水后就再也哭不出来了,就差拿唾沫抹在眼睛上,哭诉道:臣有一庶子,孙家不肯承认,令臣卖了妾,将孩子送人。

  朕记得你那妾似是从玉楼春买来的?明姝咋舌,孙家规矩多,可不曾想落至今日还守着那起子玩意来制约陈家。

  真是开了眼界,再者孙安冉若没有得到封郡主的旨意,俨然是高攀陈家,还这么不自觉呢。

  陈郸觑了一眼皇帝惊讶的神色后,哭声更大了些,陛下,臣那妾室自小孤苦,柔弱不能自理,若是被卖了,岂非是教她去送死。还有、还有虎毒不食子,臣不能将自己儿子给送人呀。

  明姝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叹息道:孙家规矩多,你去问问孙姑娘的意愿,若是不成,朕给你们退婚?

  陛下、不、不能退。陈郸惊得跳脚,若是为了妾室庶子退婚,以后他的日子就别过了,他爹娘得日日唠叨他。

  那你要如何?明姝不高兴了。

  皇帝一怒,陈郸立即恢复常色,肃然道:臣不求其他,只求陛下准臣将妾带回府里,让孙姑娘同意我儿子留在府里。

  妾与妻不同,就像是皇后与后妃,处置后妃,朝臣是不会在意的,但废后,朝臣的意见就会很大。

  更何况陈郸的妾是花楼里买来的,陈家捏着她的卖身契,想卖就可卖。

  妻不留妾,也是常事。

  明姝却道:朕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你的家事。不过

  皇帝欲言又止,陈郸立即来了精神:臣请陛下赐教。

  明姝悄悄道:听闻安太妃善解人意,又是长公主的母亲,你们不如请她做一保山,倒可不错。

  安太妃与吴太后斗了这么多年,以妾的位置占据上风,可见对后宅之事极为精通。

  陈郸讶然,如此曲折之法比起皇帝下旨要难得多,但只要安太妃答应,必然会成功。

  他喜滋滋地应了,俯身退出太极殿,备足厚礼去长公主府。

  陈尚书登门,长公主先接见,只当对方为政事而来,边境的军饷后需也是一大问题,战争最消耗兵力人力。朝臣几次露出不满,敢怒不敢言语。

  她去迎,却见他身后小厮提着厚重的里礼品,陈尚书这是何意?

  陈郸笑道:下官有事想寻太妃娘娘。

  母亲在后院,你稍等。秦棠溪感觉不对,但没有表露出来,反让人去请太妃。

  陈郸焦急地等着。

  ****

  枯叶落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枝头光秃秃地,冬日也跟着来了。

  温瑕来了战报,乌斯狡诈,总在夜间攻城,输了便跑,隔几日闹腾一回,边境不宁,百姓不安,提议将城中百姓撤离。

  边境一带是危险地域,好不容易安静二十年,百姓尚可自足,若是南下迁徙,朝廷若不伸手帮助,只怕会引来□□。这么,腹背受敌了。

  奏疏被明姝放在了龙案上,这么一迁,当地官府若是不接,百姓无家可归,若是接了,又无法供给,到时连带着本地城池都会因人多而造成麻烦。

  乌斯一战,对大魏影响甚大。

  明姝焦头烂额,将奏疏带着,去了公主府。

  长公主数日不朝,显然是在偷懒,进入公主府的巷子口就见到几辆马车停在门口。

  文青上前打探,回来禀道:这是晋安侯府的马车。

  陈家的。明姝颔首,避开陈家的马车,从侧门进入。她有长公主的玉令,畅通无阻。

  从后门绕去前院,步至花厅的时候就听到晋安侯的大嗓门:孙家欺人太甚,如此作为就不怕遭了报应。

  明姝脚步停下,就站在门口听。她给了安太妃这重大礼,后续倒没在意过。

  里面不止一人,在晋安侯的声音落地后,又传出了女子的声音:世子虽说不对,可对孙家也算是伏低做小,孙家拽着不放,这门亲事是赐婚,不然我们陈家定退了这门婚事。

  侯爷夫人且消消气,孙家在秦淮已有百年,底蕴悠长,规矩也会多了些。他们有规矩,夫婿在成亲前不可有子嗣。

  这是长公主的声音,清悦有声,明姝笑了笑。

  接着晋安侯又是一通牢骚,屋里硝烟气息浓郁,明姝懒得再听,悄悄去了长公主的卧房。

  她是皇帝,婢女侍卫自然不会阻拦。

  到了卧房后,她就躺在长公主的床榻上,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翻过身去,抱着被褥就睡着了。

  ****

  孙陈两家本是赐婚,天作之合,奈何陈郸不知节制,养了外室又养了儿子,孙家有理,就闹腾不休。

  陈家请了安太妃说和,不想事情愈发复杂,最后安太妃撒手不管,亲事陷入僵局中。

  晋安侯来找长公主评理,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秦棠溪费了一番口舌才将人安抚好,又亲自送出府,回来婢女在她耳畔说了一句,眉心紧皱。

  回到卧房,榻上的人酣睡入梦。

  主动送上门来,赐婚头一遭,竟闹到两家不宁的地步。

  她叹息,将人唤醒:陛下、陛下。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不出反往被子里缩了缩,秦棠溪叹息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件大礼。

  大礼?明姝惊醒,忙从榻上爬起来:什么礼?

  很大的礼。秦棠溪故作玄虚,唇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顾盼生辉。

  明姝感觉不对劲,抱着被子里往榻内爬了爬,缩在角落里,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女子:我不信你。

  长公主给她准备的礼都不是什么好礼,无非是红玉、绳子、还有酸甜苦辣咸的糖,这次生气这么久,肯定是在想着怎么欺负她。

  她摇首,秦棠溪淡笑,温柔地朝她勾了勾手指,莹白细指就像是一阵灯指引她往前走,诱惑又迷人。

  明姝及时捂住眼睛,道:不去不去。

  那陛下回宫吧。秦棠溪冷眸。

  别、我去。明姝瞬间泄气,期期艾艾地从榻上爬了下来,一面穿衣一面想着到底会是的什么欺负她的大礼。

  穿衣后,明姝站在了原地,将脑袋搭着秦棠溪的肩膀上,纤细的手臂缓过她的腰肢。

  你可想我?她弯唇笑了笑,先哄哄,哄开心了不就好了。

  秦棠溪低眸,眸色深幽,并没有回应。

  明姝双臂收紧,扬首吻她。

  明姝变得极为乖巧,一如往昔听话,秦棠溪视线下移,落在她的颤抖的眼睫上,小心翼翼地。

  明姝的拿手戏就是主动吻她,诱她生起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