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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1 / 2)





  虽说是战斗, 实际上也只是加茂守艰难地和那些被放出来的咒灵过招而已, 房石阳明在旁优哉观战, 要是被芹泽千枝实看到肯定会指责他真弱,连用咒术打架都不会。

  这幅景象在知情者眼中可以理解,但在加茂守眼中显然就变了个味。

  他费了半天功夫终于干掉自己周围的几只咒灵, 但很快那青年就又抬手补充上另一批,而且每回分配的战力都恰好维持在不至于让他受到到致命伤的地步。

  加油啊,加茂先生。那人形的咒灵甚至在为他打气, 再坚持一会儿就能轻松了。

  轻松是把死当成轻松的意思?

  这种戏耍猎物,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

  加茂守恨得咬牙切齿, 但作为弱小的一方, 他还没有资格让这强大到看不出等级,甚至说不定是未登记的特级的咒灵看得起自己。

  太小瞧人可是会吃亏的。他沉声道。

  不是, 别误会,我完全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房石阳明立刻回答。

  这家伙真厉害,要是我肯定三秒就没了。他在心里想着。虽然和那些强大的术士比起来逊色了些,也至少有个二三级了吧。

  但在他回答完之后, 却见加茂守的神色愈发阴沉。

  越抹越黑所以韩非子才会写《说难》吧,语言真是微妙的东西。他低声喃喃着, 就在此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轰鸣,那边看来也好了,比想象的还快一点。

  加茂守也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是加茂家关押回末李花子的地下牢房,除了自己和每个月都要换掉的几名看守之外根本没人知道。

  怎么会?明明气息就只有你们两个

  可能是因为第三位和咒力之类根本没关系?房石阳明思考道,思维被局限得很严重啊,很可惜,虽然还有想和你聊的事情,但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怎么可能放你过!

  话音未落,加茂守就猛地停止了言语。

  因为眼前骤然出现的这个身影,这个异常的存在其等级,毫无疑问。

  若是咒灵,那绝对是特级。

  已经找到了?房石阳明问。

  就在那。六只眼睛的武士幽灵看着刚刚被自己打穿了个洞的方向回答,地下的深处,路已经打通了。

  多谢了,岩胜先生。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继国岩胜微微点了下头,还有,房石。

  是?

  第一次被这个幽灵叫了姓氏的青年有些意外,就算是假的姓也一样,这还是头一回听见继国岩胜以名字称呼其他人。

  然后他就听见那战国武士心情颇好地开口:无需言谢。

  是吗虽然不知道他这闷葫芦一样的幽灵朋友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开心就好,那有空一起喝酒吧,现在先麻烦你完成下一件事。

  继国岩胜点了下头,身影骤然消失。

  虽然房石阳明也希望他作为战力参与进来,但这位前恶鬼该说是为了在场人员的生命安全着想呢,还是为了防止大材小用,总之还是别轻易出手的好。

  抱歉,因为我这位朋友很强所以闹出了不小动静,他转头对着一语不发的加茂守道,那个,如果吓到你了我很抱歉。

  男人顿了片刻,开口道:你们的目的,只是带走回末李花子吗?

  当然了,因为那可是我重要的同伴,诅咒说着,突然再次露出笑容,之类的话我也很想直接大义凌然地开口,但果然咒灵将人类,哪怕是诅咒师当做同伴这种事,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吧?

  加茂守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目的果然是土蜘蛛!

  嘘,那些话等成功了再说也不迟。

  人狼诅咒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说完,就让身边的低级咒灵将自己带往地下牢房所在的方向。

  长久的等待终于迎来了终结之时。

  牢房的门因为方才的震动而打开了,感受着久违的流动之风,回末李花子不由得深深呼吸。

  在这里的日子实在烦闷,身下的血阵一直在对她的咒力体系加以分析并试图重构,与此同时也提供着能源,连吃喝都不需要。若不是她作为土蜘蛛的巫女,脑子里拥有正常人难以想象的验算能力的话,恐怕早就闷出病了。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听见从走廊另一端传来的脚步声,巫女微微挺直了背,面上是平静而淡然的表情。

  李花子小姐!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在走廊上的一条不起眼的线前停驻,你没事吧?

  啊啊,就是这个声音。

  这个该死的,听不出真意,却又令人无比执着的声音。

  又见面了,阳明大人。回末李花子看向那两年未见的茶发青年,诚恳开口,我没事只是,请您将我带离这里。

  真是感动的又平淡的再会。房石阳明心想,所以很不正常。

  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李花子小姐。

  是,您请问。

  你看上去也没有被束缚住手脚,或者身受重伤,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那是因为。李花子微微低下头去,依旧是那副恭顺又平淡的神色,这里被设下了范围很小的结界,就从您足前的那道线开始,如果只有一个人是无法从里面出来的。

  两个人的话就可以?

  是,这一点之前我也已经试验过,若是不信,您去问那位戴了面具的管事人便可。她的声音柔和而脆弱,我不会加害于您,再说,若您也被困在这里,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啊,那可说不定。

  房石阳明做出思考的样子,看了眼天花板。

  毕竟你曾经可是说过比什么让两个人永远被困在一起更恐怖的发言,而且选择让你获得胜利的那个结局哪怕只有几分钟,我也不想再回忆。

  也就是说必须要两个人一起才能离开是吧。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李花子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但在她以为房石阳明就要这么走进来之前,就听见这青年继续道:

  出来的方式知道了,但进去的条件你还没告诉我吧?

  这我向您保证,任何人都能进来。她蹙起眉,神色染上忧愁的色彩,两年过去了,您还是如此防备我吗?对不起,对于过去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要是别的男人,恐怕早就被心里的这股负罪感击倒在地了。

  但很可惜,你玩文字游戏的水平还是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