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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1)(1 / 2)





  比如领域要怎么展开,咒力的流向又要如何把握。

  他能看到的世界和其他人不一样, 所以有的时候, 对他来说理所当然、仿佛呼吸喝水一样自然的事情, 对别人来说却是天方夜谭。

  高专的时候硝子抱怨过这一点, 直到那时, 五条悟才意识到自己很多时候的感知是他人理解不了的, 他现在可以用大部分人能理解的语言教学生知识,实际上却还是难以和他们共情。

  所以夜蛾也不怎么让他教高年级他确实不是那块料,大概教着教着,不是他想掰开学生的脑子看看他们为什么听不懂,就是学生们集体抗议要换个会说人话的老师过来。

  少年院回来之后,佐助和他描述过自己是如何使用瞳力折叠空间的。

  五条悟确实把自己这个弱点摆在了台面上,但这不代表他就愿意一直放着这个问题不管。

  但他花了十年的时间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听了佐助的描述同样觉得一头雾水。

  佐助理解不了为什么五条悟能用咒力造成黑洞一样的效果,用瞳力折叠这种模糊不清的表述,五条悟同样也听不明白。

  就像虽然佐助能使用黑闪,但永远也无法展开领域一样,五条悟可以进行中短距离的瞬移,却因自身的限制做不到一瞬间跨越大半个日本。

  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理解不了仿佛只要努力就能掌握的知识,做不到仿佛再加把劲就能做到的事,然后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凡人。

  五条悟当时新鲜地想。

  高专时期他还好奇过一段时间硝子的反转术式,不过后来就放弃了,事情太多,他没什么治疗他人的需要,也独来独往惯了,渐渐就只专注于探索自己的术式了。

  不过会有其他老师来教你的,他冲着佐助晃了晃手里的脑袋,很快低头看着虎杖悠仁,似乎想避开对方的视线,实战的话就是我和佐助啦。

  一人一天,或者一人两天,一个半月的时间,按照悠仁展现出来的天赋,大概会进展飞快吧。

  真的吗?虎杖悠仁笑了起来,他确实是温和又阳光的性格,也非常擅长调节自己的情绪,尽管他还不完全理解五条老师和宇智波先生说的那些话,但这两人都是为自己好的,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五条老师说要他记住那些话,之后会慢慢理解,他现在就可以暂时放下那些杂念,只要一步一步变强就好了。

  那太好了,他真心实意地说,谢谢您,五条老师,还有宇智波先生。

  五条悟看到佐助又一次很快地眨了下眼睛,好像确实不太习惯收到别人的感谢一样。

  这可不行,多听几次应该就好了。

  漏瑚终于从仿佛永无止境的信息洪流中挣脱出来。

  那种仿佛能感知到一切的错觉实在是太可怕了,世界中只剩下重复的、无意义的、一波接着一波的信息,蒙上了他的眼睛、堵住了他的耳朵,甚至让漏瑚怀疑自己的躯体和大脑是否还连接在一起。

  现在过了多久了?

  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些别的事物。

  昏黄的灯光,惨白的发丝,冰蓝色的带着恶意微笑的瞳仁,还有层层叠叠,让人眼花缭乱的符咒。

  哈!你醒的好慢。五条悟挑起眉,毫不客气地抱怨,才几秒钟就晕了这么久,我说你弱有错吗?

  漏瑚想炸,但是他炸不起来了。

  随着视觉的恢复,其他感知也陆续回归,他终于发现,自己确实失去了四肢,而且情况还更糟一些,他只剩个头了。现在,缠绕着符纸的绳子绑在他的脸上,向两侧延伸,把他吊在了半空中,脖子被扯断的伤口上贴了用来抑制咒力、压制诅咒的符纸,根本无法自行恢复。

  周围的天花板上、地板上、乃至他能看到的一半墙面上也都是符咒,以漏瑚目前感受到的压迫感判断,那些咒符旦被发动,就算是再来一个特级,估计也逃不出去。

  所以他只能瞪着面前的白发咒术师无能狂怒。

  五条悟盯着眼前的火山头,催促地问:既然你醒了,就把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吧,还有另一个没眼睛的特级,你们想干什么?

  漏瑚当然不会说,五条悟也没打算认真问,他在考虑要把这个脑袋丢到哪里。

  交给协会的话估计过两天就会有人过来通知自己,有诅咒师或者咒灵闯进了协会,把这颗头偷走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借此再恶心一把佐助;直接杀了也行,但是这样的话,那些咒灵的合作者大概也会提高警惕,说不定会缩回去很长一段时间,再想接触到就很难了。

  考虑到这一点,他也没去追花御那些藤蔓其实并没有接触到他的身体,而是停在了与他的衣物近在咫尺的无限之上,虽然上面的花粉带有轻微的毒性,但虎杖悠仁本身就是剧毒,也根本不会被影响到。

  让那个小树杈回去报个信好了,这样才能把佐助摘出去,让那些人主动找他帮忙,佐助想取得对方的信任也更容易一些。

  至于这个火山头,五条悟掏了掏耳朵,等对方骂的差不多了,才把塞进去的小纸团抽了出来,冲着眼睛都要瞪裂的咒灵露出一个嘲讽效果满分的笑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诶。

  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扣下来好了,看看有谁会脑子不清醒凑上来问不过五条悟猜,协会那些蠢货至少知道这种事是不能问的,问出来就等于揭了自己老底,把证据往他眼下送。

  还有这些咒灵背后的诅咒师,五条悟也越来越好奇了。他可不信诅咒师会甘心和咒灵合作,人类嘛,非我族类这种说法能流传下来,基本上就是真理了,对方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

  但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呢?

  好像有一张隐约的网,把这一切都串了起来:不怕死的清水信吾,研究起死回生的组织,靠手机号对佐助进行定位的咒灵,还有疑似千年前两面宿傩追随者的诅咒师,最后是那个一直躲在幕后的人。

  五条悟有种感觉,如果漏瑚这件事处理的好,他们大概就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漏瑚背后传来了一点响动。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从他仅剩的脑袋旁边经过,在五条悟身旁站定,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说,自然地回过头来,猩红的眸子警告地瞥了漏瑚一眼。

  漏瑚勉强憋下了差点叫出来的名字。

  真险,要是他把宇智波佐助的名字说出来,让五条悟发现他们认识的话,对方估计也会毫不客气地把所有事都抖出来反正五条悟绝对不会放过他。

  真可靠呢,佐助,五条悟在漏瑚对面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夸了一句,直到宇智波佐助站在他的身旁,才掀起眼皮给了对方一点注意力,若有所指地说,不过,我还以为你就是唯一一个特殊的呢?

  五条悟颇有几分怀念地看到佐助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冷冰冰的神色。

  不,也不能说怀念,佐助现在比之前那副见谁都想挠一下的样子好太多了,只是这样的表情,确实是会让他想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看起来像某种闪着夺目光彩的利剑,会吸引他这种危险分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黑发式神冷漠的视线在漏瑚身上一扫而过。

  漏瑚忍了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必要忍,反正他和宇智波佐助不认识,想说什么大可以随便说,还能打消五条悟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