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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2)





  艹,怎么能不激动。

  傅沉注视着站在光和尘交界处的季夏,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第一次演戏是扮演男主的童年时期,七八岁大却心怀光明、救死扶伤的小王子,他从没觉得世上真有这样的存在。

  而今,过了24年,他终于遇见了这样一个人,授他与光,渡他上岸。

  傅沉把花递给季夏,克制地抱了他一下,与他并排站好。

  季夏对他笑了笑,趁别的队员和粉丝说话时,摆嘴型问傅沉:我跳得好吗?

  傅沉手指按耐不住地动了动,心尖发痒:嗯。

  终于轮到季夏说话,季夏拿过话筒,向大家鞠了一躬:从前我不太懂事,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多谢大家愿意包涵我,给我这个机会站上舞台,今天这个舞台就当是我给大家的赔礼道歉,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

  台下有人笑了,然后是此起彼伏:满意!

  季夏看了傅沉一眼,这个决定他没和傅沉说过,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季夏笑了下:满意就好。

  从今以后,我就退圈了。我已经有了别的想做的事,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季夏语气太过平淡,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会场短暂的安静一瞬,台上的其他队友也愣了,直直看着他。

  季夏没有多说别的,在一片喧哗吵闹中把话筒递给了下一个队员,但由于季夏的消息太过劲爆,台下一直安静不下来,队员脸都涨红了,一句话也没说成。

  场面似乎到了难以控制的阶段,傅沉抬手把话筒拿过来,随意拍了拍,冷冽的眉眼一抬,沉声道:安静。

  傅沉身上有一股震慑人的气场,话音刚落,台下瞬间安静。

  傅沉视线环绕一周:喻景的决定只是通知,不是让你们支持,希望大家能清楚自己的立场。

  说完,他也没管台下人的反应,把话筒递给下一个队员。

  一贯的不把粉丝当回事。

  季夏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傅沉会觉得他太过鲁莽。

  所有队员讲完之后,就是《燕楚》的营业时间,上来了个主持人来问问题。

  这一环节原本也是这场演唱会的亮点,有不少人就是为这个来的,自然也非常乐意。

  主持人问了一通问题后,便是游戏时间,模拟剧中一个抛球的场景,剧中傅沉没有接到,剧外接一下解解CP粉的馋,了却他们心愿。

  傅沉往边上走了几步,动作突然变得有些缓慢起来,季夏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看,又恢复往常的模样。

  季夏观察几秒再没发现刚才的状况,手一抬,球刚抛出去。

  系统:【任务目标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对。】

  但已经迟了,球是从右面飞过来的,傅沉却是往左面跨了一步,盲人一般地挥了两下,什么也没碰着。

  傅沉的动作十分克制,但不正常的太明显了,台下议论纷纷。

  季夏:傅沉

  他眼睁睁看着傅沉踩错位置,掉下三米高的舞台。

  那一瞬间,季夏的心脏似乎都停跳了。

  他等的今晚,终究不会再来了。

  第35章 我在 因为我是为你而来的,所以只有你

  台下粉丝尖叫连天,会场白炽灯哗啦全开亮如白昼,工作人员大喊着往事发地赶。

  季夏耳朵嗡嗡一片,浑身像坠入冰窟窿,他冲过去扒拉开人群往前挤,手心全是汗。

  怎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他想过很多次未来有一天傅沉告知他生病的场景,或许永远不告诉也没关系,这样陪他一辈子也很好,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撞破。

  还是为了给他献花。

  季夏眼眶通红,手指忍不住发抖,都怪他。

  傅沉掉下去的位置有些特殊,下面有个小搭台作为缓冲,几乎没怎么受伤。

  季夏跑到台下时,看到傅沉好好地站在那,猛松一口气,腿都吓软了,要不是陈潜过来扶他一把,差点跌坐在地上。

  可他不敢再往前,密密匝匝的心疼和愧疚压得他透不过气。季夏嘴唇咬出一圈浅白的痕迹,只站在人群后面小心翼翼观察他受没受伤。

  傅沉头发微乱,垂下来的发丝压在高挺的眉骨上,眼睑半垂,嘴唇苍白。他微低着头,站在一圈黑压压的人群中间,有一种断剑插雪的苍白凛冽。

  大概是看他没事,趁救护车过来的空档,新闻媒体先是关心,渐渐发现傅沉的异样:无论话筒从哪里递来他都不接,甚至被强光照到也没什么反应,就像是看不见了。

  大家心里猛地一沉,又隐隐兴奋起来,这是一个大新闻,比得就是谁先拿到独家内容。

  这次事故归根究底是你给喻景送花,你后悔吗?

  不知道是谁故意问这么个智障问题,季夏眼皮一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抬腿就往人群里挤,可还是迟了,一直没有任何举动的傅沉突然伸出手,但伸手的方向显然和话筒来的方向不一致。

  人群寂静一瞬,接着是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和闪成一片闪光灯。

  季夏趁这空档终于挤进来,抓住傅沉伸在空中的手,一把拍掉话筒:都他妈的给我滚!

  谁问的问题?!刚才谁问的问题!

  季夏挡在傅沉前面,眼尾通红,声音几乎劈了叉:他刚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你们还在这问,到底是不是人?!

  他要是有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季夏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恨不得把眼前这些只知道抢最新消息的记者全部打出去,握着傅沉的手臂抖个不停。

  宝宝,傅沉握住他的肩膀,冰冷的手心似乎带着无穷的力量,别怕,我在这里。

  这句话像一剂强力镇心剂,季夏心里是安稳了,可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他咬着嘴巴拼命点头:嗯

  救护车的鸣笛声终于响起,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保安扩出道路,季夏跟在后面向陈潜使了个眼色,所有记者的摄像机和照片都被缴下来。

  救护车门关上,外界的喧闹彻底隔绝,季夏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往下掉,他拉着傅沉的手指,哭得一抽一抽的:对不起,都怪我,要是你不来给我送花就好了

  因为突然犯病,傅沉身上又冷又疼,他顺着季夏的手臂向上,摸到他一脸的水痕:宝宝,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傅沉长叹一声,把人拉到怀里轻轻拍着背:我没事,乖,哪怕再重来一次,我也会来给你送花,这不怪你。

  要怪就怪他心甘情愿追着光跑。

  季夏哭得更厉害了,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哽咽得说不出话。

  傅沉摸他的头发:我没事,送我回家吧,家里有药。

  季夏抬起头:可、可是你刚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要不还是去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