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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仿佛有根羽毛在七爷心上挠啊挠





  语气也不太好,许是着急了。

  黎书摆摆手:“无碍,小喽啰而已,我要是这么点事情都摆不平早就死在国外了。那边的治安很差,抢劫的事情屡见不鲜……”

  程叙白脸色沉了下来,她缩了缩脖子,七爷好像在生气?

  她讪讪地笑:“我没忘,就是觉得可以应付,穷凶极恶的人不就该交给警察。顺带查一下他们和雇主的关系,警察已经过去了。”

  他盯着她看,猜不出在想什么,默了默启唇:“受伤没有?”

  “小意思,背上被踢了一脚有点疼,其他的应该没有。”黎书不以为意:“不是专业的杀手,倒像是亡命之徒,这样安排有好处也有坏处。我要是死于意外挺难查的,他们拿了钱就跑路了。坏处就是……打不过我,不抗打。”

  程叙白眉头皱得更深了:“等会我看看,你先回房。”

  “这个,去书房吧,”她不习惯别人去她房间。

  “嗯。”

  黎书很少到书房来,靠窗的案几上放着毛笔和宣纸,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味。

  正中间的书桌上摊着几份文件,电脑也开着,墙上的画还是她上次见到的。

  整体的布局简约大气,很像他的风格。最让她感慨的是书架,就像她在德国见过的藏书馆那种架子,一旁的滑梯可以攀附上去方便找书。目测起码有两米,又宽又大,她走近瞧了瞧,好多书都是绝版的典藏。

  没经过程叙白同意她也不好翻着看,视线再度落在墙上的画上。

  他拿了药箱进来,示意她趴沙发上。

  “那个,你是不是去过瑞士的卢塞恩湖?”黎书一直想问他的,眼下的情况比较尴尬暧.昧,正好聊聊。

  “嗯,”他言简意赅。

  衣服掀起来后她就乖巧地趴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杂念,就当七爷是医生呗,妇产科还有男医生呢。

  不过当她抱着抱枕没话找话的时候,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背后的肌肤时,黎书感觉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都说秀色可餐,面对七爷这样的“尤.物”一点歪心思没有还真没那么好的定力。他的手指一如既往很凉,引起她阵阵战栗,鼻息间都是熟悉的气息,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脸烫得很,索性将头埋进了抱枕里。

  “嘶,哎呦,就是那里。”指腹压到她受伤的地方,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哼出声。

  程叙白看了看还好只是红肿没有破皮,蘸点药酒对准了肿起来的部位直接按下去。

  “轻点!”黎书痛得哇哇叫,他白她一眼:“耍酷的时候怎么没喊疼,你不是很牛吗?”

  说归说手上还是放轻了力道,也不知是药酒的缘故还是她心里作祟,貌似他的手指温热多了,一点凉意都没有。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抱枕脸埋得更深了,就连耳朵都是滚烫滚烫的。

  整个背部发麻,还有被他按揉的伤口,除了疼痛还有酸麻加上药酒刺激的辣,好像还有点什么说不出口。好像伤得不轻啊,按摩的时候人都在哆嗦。

  道不明的感觉让她隐隐不安,本能地往后面缩。

  程叙白拍了下她的腰,两只手掐住她的细腰往上提:“淤血不化开后面几天你就别想下床了,躲什么?”

  “……”她也不晓得为啥子躲,下什么床。

  他的手法很专业,配合着药酒按揉痛处时其实没弄疼她,只是时间未免久了点,肿了一块要按摩个没完没了吗?

  “你什么时候学的散打?”他不疾不徐地发问。

  “不记得了,国外歧视亚裔的情况很严重,特别看我孤身一人,受气受多了就想学了。慢慢的也学了别的东西,生活所迫为了自保呗。”黎书因为脸埋在抱枕里所有声音嗡嗡的,反而有一种慵懒性.感的味道,仿佛有根羽毛在他心上挠啊挠的。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的卢塞恩啊,墙上的画是那时候画的吗?”她侧过脸偷偷地瞥了他一眼:“是你自己画的?”

  “你觉得呢?”程叙白不问反答,按揉总算结束了,他体贴地往受伤的地方贴块药膏。筋骨松散了黎书总算觉得背部没那么疼了,看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不像市面上卖的,倒像专业人士配的。

  “我觉得是你画的,你很喜欢卢塞恩吧,不然能特意画幅画挂上去。”

  程叙白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看得她毛毛的,下意识地拉紧了自己的领口。

  倏地,他手指碰了碰她的耳朵,惊得她差点又想躲。

  “很疼吗?你耳朵怎么那么红,还有哪里受伤了?”